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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望舒兒,我蹭蹭你的腿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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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望舒兒,我蹭蹭你的腿沒問題吧。

怎麽了嘛, 不就是簡單說了一句嗎甘望舒實在不理解,而且她是為了緩解尷尬。

她默默回頭去打牌。

蕭津渡一看她就沒理解他的意思,當然要是理解了就完犢子了, 這年也過不好了,指定轉頭又和他斷絕關系。

唉……

他感覺他追妻路漫漫,小姑娘不開竅。

嘆口氣, 蕭津渡一口灌下了咖啡,起身又去倒了。

“嗚這個, 這個……”

不遠處的綣綣趴在那個小魚缸上面, 愛不釋手, 跟哥哥說要帶回家。

“一會兒就帶啊,一會兒帶。”肖煥抱著她在研究。

甘望舒遠遠看完,又去看遠處和樓靳在廚房門口說話的蕭津渡,最後又瞄一眼右手邊恰好也在瞄她的宋此洲, 彼此微笑後就各自收回視線。

她覺得,整個別墅的氛圍比牌桌上還要水深火熱。

蕭津渡回來的時候,甘望舒認真打的牌又輸了, 也不知道是新人運氣已經走完了還是因為宋此洲和她二哥認識的事兒讓她心裏不安, 心不在焉了。

她輸急眼了, 扭頭看那個兩袖清風不問世事的蕭總。

蕭津渡一看她苦惱委屈的眼神, 馬上坐直起來,接過牌大開殺戒。

甘望舒才知道他會打, 超級會, 剛剛就是故意騙她的。

中午十二點, 拿著兩百萬, 蕭津渡把人帶離賭桌去吃飯,甘望舒還有點戀戀不舍。

“你啊你, 還說不會打,以後你可不能背著我偷偷玩,回頭把那還沒裝修完的房子給輸沒了。”

“……”甘望舒心虛地甜笑道,“才不會呢,我這人很克制的,很理智的。”

嗯,有時候過分理智也不好。

午飯後蕭津渡反正是不帶她去別墅玩那烏煙瘴氣的麻將了,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說話也不願意讓別人惦記她,好不容易樓靳那家夥這次識趣兒了,沒再總是跟她搭話。

他說要帶甘望舒打高爾夫去。甘望舒瞬間搖頭拒絕。

她會打,而且打得不錯,但是高爾夫球場是大佬們談生意的地方,雖然大年初一談生意的人估計不多但也不乏有人像他一樣閑著沒事去消遣,要是去了有人大老遠和她來一句,“甘總,新年好啊”,她這個年算是廢了。

要掉馬也不能在這個年掉,過了這個年,她一定會找機會主動跟他坦白的。

蕭津渡向來不勉強她,要什麽給什麽,轉而就說:“那帶你到馬場去,今天天氣不錯,就適合在戶外溜溜。”

“我……不會騎馬。”她尷尬道,文雅類的技能她基本都精通,比如鋼琴大提琴畫畫寫個書法什麽的,因為性子從小比較恬靜。

會打高爾夫是因為談生意需要,而其他娛樂技能比如騎馬滑雪這些比較大型的戶外運動,她就基本不太擅長了。

蕭津渡簡簡單單表示:“我帶你去就是帶你玩,只要我會就行,你不會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不就有節目了我教你啊。”

“……”

甘望舒總覺得他好像很享受這種教她的感覺,她試探性地問了出來,“你不覺得,我什麽都不懂,很傻嗎”

他眉頭一皺,語氣都變了:“胡扯什麽呢你看看哪個自己養出一朵漂亮小花兒來的人會嫌棄她還小不開花的時候那叫成就感。”

甘望舒有一瞬間的抽神。

這個道理她是第一次聽。

在甘家,她小時候不是那種“遲早會開花”的小苗,而是沒有人為她施肥看護她長大的野草,長大了固然被挪到了正兒八經的花壇裏了,但也只是上面剛好有空置的位置,而不是甘家裏任何一個人的期盼,沒有人期盼她這棵小苗開花。

上位甘氏總裁這兩年,也沒人會因為她而覺得有成就感,相反是無時不刻地覺得配不上。

“那你耗費那麽多心神在我身上,養我這,這種植物做什麽”

“……”

這問題屬實給蕭津渡幹沈默了,做什麽當然是因為喜歡了。

“我閑著沒事呢,就找消遣你不是知道的嗎跟你玩不是還能陪陪你嗎跟別人玩屬於浪費時間,我肥水不流外人田。”蕭津渡道。

甘望舒:“……”

她想起早上在樓靳那兒,大家起初聽到他說的旗袍事件後紛紛表情不對勁起來,明顯誤會他們關系了,後來還有他表弟直接開口的那句“嫂子”,更是沒有當場解釋。

基本上早上在場的那所有人,除了蕭津渡自己,就連綣綣小天使都已經誤會他們之間是一對的關系了。

所以她才會好奇他為什麽總是這樣帶著她,聽到別人那樣誤會,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但是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在……”

“怎麽,合著你利用我呢年還沒過又拋棄我了”蕭津渡直接質問,再也不吃啞巴虧了。

甘望舒楞神,接著馬上著急地解釋,“不是的,我意思是,不要在你朋友們面前見面,大家不都誤會了嗎”

“誤會什麽了”他眼睛亮了些,嘴裏裝糊塗。

甘望舒今天對他有一百二十分的信任,就直接道:“誤會你有女朋友了。”

蕭津渡:“哦~”

“……”她斜睨他,這是什麽反應

蕭津渡收到目光,一副很慷慨大方的樣兒說:“沒事,我本身又沒女朋友,誤會就誤會,無所謂。”

“那不行,要不你還是跟你朋友們辟個謠吧。”

“懶得,他們那群人一天換幾個女朋友,我好不容易傳個緋聞還去辟謠,顯得我很另類。”

“……”甘望舒歪頭瞇起眼打量他,“你怎麽想的啊別人不正不經你就要一樣嗎你三觀不正啊你。”

“我意思是這是小問題,就算後面我交女朋友了,不是你,他們也不會驚訝,所以不用解釋。”

“……”交女朋友了,不是她

甘望舒輕咳下,忽然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啊,你怎麽會還沒女朋友呢你在美利堅長大的正常來說應該有個孩子了。”

“……”蕭津渡唇角一抽,“年都過了你還致力於給我無中生子呢”

“……”

“我都說我出淤泥而不染了,你還非把我往土裏摁,剛剛又說我三觀有問題,你到底希望我怎麽樣我靈魂都給你整打結了,我該怎麽活合適你說”

“……”甘望舒深吸口氣,“算了我們不拉扯這個深奧的問題了,反正你是好人我知道的。”

“謝謝了,藍小姐。”

“……”甘望舒再切到正經問題上,“那你喜歡什麽樣兒的啊”

“怎麽,你還要給我介紹啊”他手搭方向盤,懶洋洋斜睨她。

甘望舒:“隨口問問,我身邊沒什麽適合你身份的,唯一適合的,只有一位。”

“誰啊”

“甘氏現在的女總裁。”

“……”

甘望舒玩味打趣:“你不可能和甘氏的人,有感情牽扯吧”

“嗯,這不可能,要不你給我介紹點別的。”

甘望舒笑容有一絲收斂,困在他這句隨口而出的話裏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當情侶當然她從未想過,但是當朋友,聽他語氣也是不可能的。

那怎麽辦,她就姓甘,甘氏女總裁就是她。

蕭津渡倒是發現她臉色變差了,不理解:“怎麽了不是你自己要給我介紹的嗎怎麽還不開心了”難不成也吃醋了

“沒,就是沒有可以介紹的。”

“那你問這問題做什麽”

“說了隨便問問嘛。”

“那我還要說嗎”

她朝駕駛座瞥了過去,狐疑道:“你有理想型”

“是個人都有吧,要不你跟我說說,哥哥回頭給你介紹一個。”

“……”

“我身邊可不缺青年才俊。”

“……”

“當然今天那幾個我都淘汰了,配不上你,那幾個都不是正經人,就一個宋此洲吧但是那家夥,別提了反正跟你也不適合,你可別看上他。”

“……”

甘望舒搖搖頭:“我沒有理想型。”

蕭津渡:“為什麽純看眼緣”

甘望舒:“我覺得我還沒到需要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靠著車窗嘆氣,“我工作還沒穩定下來呢,我都快喝西北風了,這個年如果沒有你我會抑郁的。”

“……”

蕭津渡這顆心跟在泥水裏過了一遍似的,疼得很,“放心,我說了有我在,我會養你的,喝什麽西北風。”

甘望舒閉上眼睛:“你也只是說說。”

“嗯”

甘望舒漫不經心地呢喃:“我現在能接受你的一點點救濟,但還能等你結婚了也時不時跟你說,我沒錢了你打點給我嗎小心不要被你老婆知道。”

“……”

“我像個臭不要臉的乞丐。”

“……”

蕭津渡笑得沒誰,“不是,怎麽扯這麽遠了。”

馬場到了,蕭津渡擺擺手:“算了不說了,反正你這事別惆悵,咱能順利解決的,解決不了再想最後一條路啊,望舒。”

甘望舒一下子就被提了神了,他真的總能讓她在泥沼中爬起來,是啊,現在一大早,為窮途末路傷感什麽,沒必要。

蕭津渡帶她去換衣服。

甘望舒一身十足風雅韻味的旗袍一下子換成了英姿颯爽的黑色騎士服。

她有點別扭,覺得這種類似制服的塑身衣服穿著很不自在,腰和腿都顯露無疑,相比較來說她更喜歡穿裙子,那種大方從容之感更適合她……

關鍵是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去,發現蕭津渡沒有換!他只穿了一雙靴子,西褲塞在靴筒裏,別樣的慵懶調調兒,手裏拿著還沒戴上的手套。

“你為什麽沒換”她問。

“我不用,我會騎。”

甘望舒嘟嘴,眼裏流淌過一味可憐味道:“那只有我自己穿。”

說著蕭津渡就眼裏夾光開始上下打量她。

甘望舒渾身都硬化了,眼都不知道如何上下眨,都開始懷疑是左右眨的。

“你看什麽我也要穿便服。”

蕭津渡阻止:“你不行你穿便服摔一下就死了。”

“……”

蕭津渡嘴一咧,走近她:“望舒。”

“嗯……”

“小姑娘這腿比我命還長。”

“……”

甘望舒瞬間感覺臉上被火舌燎過,熱得無法睜眼。她伸腿就去踢他,蕭津渡結結實實挨了一腳,還開心不已地撈著她去牽馬。

甘望舒路過一個馬廄,指了指一匹白色的馬,“那個好看。”

“那個不是我的。”

“嗯”

“去找我的馬。”

他還有專屬的馬養在這……

甘望舒默默在心中感慨,總裁和總裁是不一樣的。

再走了幾步,有個類似教練的人迎面走來,和蕭津渡打招呼:“大年初一,蕭總怎麽有時間過來。”

“帶朋友玩呢。上月來的那匹利比紮訓練好了嗎”

“好了,蕭總今天要騎這匹”

“帶我去瞅瞅。”蕭津渡拉過甘望舒,“那個馬種是出了名的漂亮,比你剛剛看的那個還好看,而且溫馴好騎。回頭給你記著,給它取個名兒,以後只屬於藍望舒的。”

“……”

甘望舒連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帶過去了。

那匹馬有多漂亮呢,它耳朵小小的甚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粉色,鼻子也是粉粉的,低頭的模樣可愛得不像一匹一人高的馬,但一擡頭,那高貴的樣兒隨著修長的脖頸立挺而起,氣質立刻就浮現出來了,好看得炸裂。

甘望舒一眼就心動了,但還是和蕭津渡咬耳朵婉拒:“玩玩就好了我不是那種會騎的,別浪費這種錢在我身上了。”

“浪費什麽錢,不用錢。”

“怎麽可能呢……”雖然不知道這一匹到底多貴但是馬場裏的最便宜也要動輒幾十萬吧,他怎麽能又是說送就送呢。

甘望舒正出神呢,手就忽然被人牽了起來,摸上了馬的鼻子。

潤涼的觸感讓她被嚇到,立刻回神。

小馬還瞄了眼她,明光流轉跟拋媚眼似的,把她逗笑,“好可愛,好漂亮呀。”

蕭津渡一聽就開心:“先騎我那匹,等你熟練了來騎這匹,它剛來沒多久。”

“你怎麽那麽清楚,你經常來嗎”

邊上的教練聞言瞥了眼她,“這是蕭總的馬場。”

“……”

甘望舒扭著僵硬的脖子去看蕭津渡。

他瞄了眼那教練,“以後別多話。”

教練:“……”

甘望舒被拉著走了,她腳步都很虛浮,“你還有馬場啊……”

蕭津渡的語氣是甘望舒認識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那麽不自信,就是一種打著哈哈搪塞的意思。

“其實是我在美國的時候有一個,但是偶爾回國時懶得去別的地方玩,想養著我自己的馬就開了一個,不純是我自己的,榮晟在管著主要是,你可以當不是我的,望舒,你當我很窮就行。”

“……”

他好像上次在度假區,怕她知道那是中明的產業他有股份而不自在。

甘望舒心裏輕嘆,總覺得自己的“窮困潦倒”也挺讓蕭總為難的。

她偷瞄了眼邊上在戴手套的男人,蕭總戴個手套也很優雅呢。

蕭津渡到一個棚下牽了一匹深棕色的馬出來。

甘望舒問:“它好有氣質,這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嗎長得很像電視上的樣子。”

“嗯,對。”

“……”她是胡說八道的。

剛剛那教練來給馬換上雙人馬鞍,完了蕭津渡就扶著她上去。

甘望舒還在膽戰心驚的時候,馬一陣輕晃,背後貼上來一抹滾熱而寬闊的胸膛。

男人一手勒韁繩一手摟她,甘望舒頃刻間就放松下來了。

蕭津渡輕輕甩動韁繩,馬兒走動起來:“今兒天氣好,我們上外場溜溜去。”

甘望舒沒有說話,不懂,也不敢,她還處於新手懵懵的狀態中。

蕭津渡雙腿夾著馬腹控制著馬,走了會兒甘望舒漸漸發現了,就好奇的覷了眼,然後就發現他坐在她身後,而她的腿還幾乎比他短。

“幹嘛呢,這麽漂亮的山不看,看我腿。”耳邊呼入一陣略帶滾燙的氣息,帶著一絲絲調侃。

“……”甘望舒身子微微抖了抖。

蕭津渡拿腿碰了碰她膝蓋。

甘望舒渾身電流彌漫,小心臟頃刻間炸了,但也沒有底氣,只是小小聲的慫慫地質問身後:“你幹嘛呀”

“你看我腿幹嘛”

“要錢嗎看一眼少塊肉啊。”

“……”他笑得胸腔都在振動。

甘望舒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腿:“我就看,蕭總腿也很長。”

蕭津渡繼續拿膝蓋蹭她:“你看唄,給你看。”

“……”她扭開頭。

蕭津渡斜睨她頭盔下被陽光曬得白裏透紅的側臉:“你看啊,望舒,反正你看我我看你。”

“……”她渾身都燥熱起來了,覺得今天大年初一的溫度過高不適合戶外活動。

“你看我幹嘛。”她指著漫山遍野的風景,“你看你的江山啊。”

“膩了,哪有我們家望舒好看。”

“……”甘望舒摸了摸雙臂,“你別整我一身雞皮疙瘩,油嘴滑舌肉麻死了蕭津渡,說點人話。”

他在她耳邊笑,跟風過兒似的,讓人耳根到心尖尖兒都癢癢的,“我沒有油嘴滑舌,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們家望舒就是漂亮。”

“算了,不說了。”甘望舒選擇躲避。

馬繼續踩風踏陽前沿著微微的坡度爬山前行。

不到半分鐘甘望舒又說:“你別老蹭我,你的腿。”

“我沒有蹭你我在駕馭它呢。”

“個鬼,鬼信你。”她手指戳他的西褲,“這腿一會兒給你打折了你就老實了。”

“那你來控制馬,你夾著馬腹,我不動了啊我現在就老實。”他無比純良地道。

“……”

甘望舒在他的教導下開始用腿夾著馬腹控制馬的速度。

但是這匹汗血寶馬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控制它的不是他主人,忽然加速起來。

“啊……”

“沒事。”

“讓它停下來停下來,好快啊。”甘望舒被迎面的風吹得睜不開眼睛。

蕭津渡摟緊了她在懷,腦袋靠在她縮著的腦袋邊親昵耳語:“沒事兒我在呢,望舒,不會摔的。”

“我害怕,讓它按原來的速度走嘛。”

“那我要蹭你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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